语见“君子以思不出其位”(《周易·艮》),意似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”(《论语·泰伯》)。
语见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。孟子说“必有事”,是指君子之学终身只有集义这件事。义就是宜,内心得其宜这就是义。能致良知那么心就能得其宜,所以说集义也就是致良知。君子应酬万变,当行则行,当止则止,当生则生,当死则死,斟酌调停,无非是致良知以求无愧于心而已。所以说“君子素其位而行”、“思不出其位”。凡是企图做自己力量不及的事,勉强做智力不达的事,都不是致其良知;而大凡能做到“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动心忍性以增益其所不能”的,都是能够致其良知的。
……
凡是做学问的工夫,一件事便是诚,二件事便是伪,都是致良知工夫还欠缺一层真切的意思。《大学》说:“诚其意者,如恶恶臭,如好好色,此是自慊。”你什么时候见过恶恶臭、好好色的须要鼓舞支持的?什么时候见过疲惫困顿的?什么时候见过有迫于事势、困于精力的?明白了这一点,便可了解得病的由来。
答罗整庵少宰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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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教云:『见道固难,而体道尤难。道诚未易明,而学诚不可不讲,恐未可安于所见而遂以为极则也 2 。』
……夫『德之不修,学之不讲』 3 ,孔子以为忧,而世之学者稍能传习训诂,即皆自以为知学,不复有所谓讲学之求,可悲矣!夫道必体而后见,非已见道而后加体道之功也;道必学而后明,非外讲学而复有所谓明道之事也。然世之讲学者有二,有讲之以身心者,有讲之以口耳者。讲之以口耳,揣摸测度,求之影响者也;讲之以身心,行著习察 4 ,实有诸己者也。如此,则知孔门之学矣。